[戬吒]番外-电话那头
*极短的沙雕爽文小段子，没有逻辑连不成文
*给狗男人 @1丶万 糖碎碎吃，有借鉴我们平时的沙雕对话hhhh
*（可能）是24hours的小番外，会持续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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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戬哥——」哪吒趴在沙发上，手里的手机屏幕上显示着他正在与人通电话，「我好无聊——陪我打游戏。」
电话的另一头是杨戬，虽然尚在工作时间，但他还是一边写着工作表格一边不厌其烦地听着自己的小家伙在电话那边发牢骚或者自言自语。
异地电话这种听起来非常浪漫的事情，到了杨戬这里也就是直男的二十四小时陪聊，肚子痛就喝热水，无聊就去做题，很累就睡觉，饿了就烧饭，虽然说这些方法一点没错，但哪吒总觉得和他看过的那些甜段子和电视剧不一样。敢情杨戬就是铁直铁直的，除了干那种事情的时候会说说骚话之外，其他时间真的就和一个正经医生没两样。
当然杨戬的回答也是非常在哪吒意料之内。
「不行，我有工作要做，」他说道，「如果无聊就去做题目——大一的功课还没预习就想打游戏，想得倒是美。」
哪吒在沙发上翻了个身，在心里感叹了一万遍为什么自己有这么个不开窍的对象。
「你不陪我我就去找社团的小妹妹玩了啊。」
杨戬在感情方面一根筋直到底，情话也说不来几句，但是自己的宝贝该怎么收好还是知晓一二的，哪吒一祭出“小妹妹”这么个套，杨戬马上义无反顾地跳了进去。
「你等我十分钟，我写完这张表格就来陪你。」
2
哪吒开了学，发的牢骚绝对比假期多得多，比如关于学校的礼堂装潢得有多没水准，寝室室友满口粗鄙之语，校内还有周姓同学多次偷电瓶屡教不改之类的。
如果杨戬就在自己身边的话他可能会找个椅子一靠就陷入疲软状态。
他很喜欢在别人面前露出努力奋进强大的一面，不论是以理科大佬还是篮球队队长这样的身份，以至于他的高中同学录上对他的评价清一色都是「活力四射」、「永不疲劳」，更甚者在留言一栏写了，「你一天喝多少肾宝？」
其实在杨戬面前他并不这样，要多懒有多懒，起得比猪晚睡得比啸天晚——因为要打游戏。
哪吒在礼堂听了一个小时的新生发言才回到寝室，疲乏地倒在寝室床上的他想也没想就给杨戬拨了电话。
「喂，戬哥啊，你是真不知道R大的新生入学仪式有多无聊，那个眼镜男的发言真是又臭又长，还有我们那个校长，他是个秃顶你知道吗哈哈哈哈，头发抹得又黑又亮，从上往下看梳得和条形码一样哈哈哈哈哈」
电话那边没有声音，哪吒以为是杨戬又在专心工作没有回应，便自顾自说下去。
「戬哥你什么时候来看看我啊，我带你来R大玩一天啊，我们这边沿海，我们去游泳吧，等明年夏天，哦哦还有那个什么湿地公园，超级大，我们开学后的第一次实地考察就在那边！」
正当哪吒滔滔不绝地说着新环境时，听筒里突然传来一个女性的声音。
「喂，哪吒啊？」
「？？？？？小，小杨老师？？？？？」哪吒突然变作黑人问号脸对着话筒。
杨玉环这才解释说，杨戬去吃了中饭，手机留在了保健室。
「你说的话我一会儿传达给他，没关系的。」
「哈、哈哈，没事的，没事的。」哪吒满脸黑线地捶了捶自己的脑袋，「谢谢小杨老师……」
他尴尬地挂掉了电话。
3
「狗杨戬，你周三那天干嘛把手机扔在保健室啊靠。」
「怎么了吗？」
「我找你发牢骚来着，电话刚通我就自顾自讲下去了，结果是小杨老师接的电话啊啊啊啊尴尬死我了！！！！」哪吒挠着自己的头发，还在回忆那天的收尾。
杨戬翻了翻通话记录，才发现周三的确有一通电话不是他本人接的。
「你们说了什么？」
「唉这你就没必要知道了，总之空气中都弥漫着尴尬的气息，我都巴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了。」
电话那头的男人点了点那条通话记录，那天的对话突然被播放了出来。
「？？？？？？」哪吒二次变作黑人问号。
「MIUI10有电话录音的功能的啊。」杨戬淡淡地回答道。
「靠，你他妈别放了啊啊啊啊啊啊杨戬我杀了你！！！！！」
——9.22更新——
4
哪吒放弃了午休和吃午饭的时间在体育馆练球，原因是下周要打球赛，班级间的友谊联赛。阳光从高处的玻璃窗零零散散着洒下来，球场上，和着三分球的擦网而过，以及球落在空旷空间的声音。
虽然说夏热已经散去三分，但是大量的运动还是使哪吒额上出了许多汗。
他靠在篮球杆边喝水——
哪吒考上R大之后多少有点后悔，虽然学校设施条件都是一流，但是只有假期能回去看一眼杨戬，加之杨戬工作忙，即便假期也不一定放假，加班加点要做一些乱七八糟的工作。
他把空水瓶扔到一边，从书包里掏出手机。
漆黑的屏幕很安静，没有任何软件的提示音，也没有来电提示。像杨戬基本不给他主动发消息一样。
『饭吃了吗？』
『什么时候睡觉？』
『比赛加油』
他们的微信聊天记录基本都是这样的画风——杨戬有时忙到饭也顾不上吃，沾床就睡，保持仅有的清醒给哪吒发一句晚安。至于哪吒后来打来的未接来电，他只能等到第二天天亮才发一句抱歉。
哪吒觉得超级累，比备战高考的时候还累。
一到内心空荡浑身乏力的时候他就想给杨戬打电话。
他翻出通讯录置顶的那个号码，迟疑了三秒：杨戬会不会正在开会，会不会在做报表，会不会在给其他受伤的学生上药。
顾不得那么多了。
他按下了电话。
「嘟——嘟——」电话的等待音既漫长又挠人。
直到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慵懒而柔软——
「喂……？」
哪吒突然意识到自己是打扰到了爱人的午睡。
「你在睡觉啊——啊那你先睡吧……」
「没事啊……这个点你怎么不去吃饭啊。」
他在电话里听到了分明的翻身声，皮肤和被子摩擦的声音。「…在训练。」
「嗯……别受伤了…」杨戬的声音相当朦胧，昏昏欲睡的状态。
哪吒越听越觉得愧疚，杨戬每天早出晚归，好不容易午睡睡一下还被自己吵醒。
「那…我接着训练了？戬哥你先睡。」
「没事，你如果不着急练习我可以再连一会儿。」杨戬的语气里尽是温柔，「你不用怕吵到我的。」
他总能在一眼间，或者一句话里，听出哪吒在想什么，开心什么，担心什么。
哪吒没头没尾地说了一堆有的没的，杨戬只是应着他的自言自语轻轻地发出「嗯」的声音。成年之后杨戬的起床气消减了许多，因为职业的缘故他也练成了静心的性格，不急躁不发火，即便是宝贵的睡眠被人打扰——更何况是自己的爱人。
杨戬一向觉得哪吒不需要他非常认真地听电话。小家伙和自己身处异地，在学校忙，在店里打零工也忙，但哪吒还是锲而不舍地用每天零碎的时间给他打电话，午餐吃完两分钟，下课两分钟，睡前也许通话时间更长，一分一分拼凑起来，总感觉两个人还和之前一样待在一起。对于爱人不厌其烦的电话，杨戬只需要听，不管他在做什么，不管哪吒在做什么。
即便只有声音也是十分真实的存在。
「戬哥，我想你了。」哪吒在电话结尾这么说道。
「嗯…」杨戬的声音似是愈发的困了，但还是撑着一丝丝清醒——或者说是非清醒状态下的本能，本能地回应，本能地唤着，「哪吒。」
「我在。」
「好好吃午饭——」他说，「我爱你。」
TBC.
